前不久，因受邀參加本校團委“校園文化節”云開幕式的提前錄播活動，我來到塵封已久的教學樓，擇一間教室，戴著口罩，聊了下“停課不停學”期間在線教學的感受，也對散布在各地的學生作些叮囑。
從課堂教學轉型為在線“主播”，我經歷了一個漸入佳境的過程。起初是比較緊張的，被很多摩拳擦掌購買各種“長槍短炮”，積極“備戰”網絡教學的老師給震驚到了。不過，在我把不同課程分別用線上慕課+線上互動答疑、提前錄播+線上互動答疑和在線直播教學三種方式統統探索一番后，心里越來越有底了。
每隔一段時間，我就會對課程進行一次重新調整，我把這叫做“裝修”。這次“停工停產”的時間相對較長，準備的時間相對更充裕，于是搞了最近幾年來規模最大的一次“精裝修”。居家期間，我購買了專門的辦公軟件，用一個月時間，在框架結構基本穩定的情況下，對課件的“外立面”和“內布局”做了適應錄播直播教學的全新調整，一共改了1700多張PPT, 并針對網課需求，調整了格式，力求內容與形式相協調。
錄課的時候，快速進入狀態是一大挑戰。在空房間里，對著空氣保持眉飛色舞、聲線起伏、抑揚頓挫，偶爾還會打一些手勢，大約有點神經兮兮的。有一次，我忘記給筆記本電腦插電源，結果錄了一個多小時突然斷電，驚得一身冷汗。
以前課堂教學的時候，公眾號是我的課堂延伸，是我課堂的平行空間。現在實施在線教學，一下子多出來好幾個次元。以前不能拖堂，錄播則不存在時間限制，不能展開的很多內容都可以盡情展開，即便如此，你還是不能錄得太長，意猶未盡之處，在公眾號的文字世界再見。這學期，我也把每次課堂在線討論、教學互動的過程中，最精彩的一些對話直接發到公眾號上。
令人欣慰的是，學生參與在線互動非常踴躍，不少平時表現沉悶的也“炸”了出來，討論質量很高。原本每次互動交流的起始時間是定在第二個45分鐘的，結果他們常常是從第一個45分鐘就“殺進場”來，于是就在微信群中一直聊足90分鐘，加上此前的錄課視頻，相當于工作量翻了一番。而學生提問的前提，顯然也是基于對錄課視頻所討論主題的掌握和準備，這也就順便解決了平時課堂教學中人們一直關注的“抬頭率”問題。而這種通過在線教學才能呈現出來的扁平化討論效果，在線下的大班制教學環境和單一的課堂教學場域中，也是很難達成的。
站在久違的講臺上，看著空蕩蕩的教室和對面閉館月余的圖書館，仿佛這些建筑恢復了它們的前身——鳳凰自行車廠總裝車間的樣子。同學們一定都很懷念在這里讀書、自習的時光。真誠期待他們在這個“停課不停學”的特殊時期，在這個“超長待機”的“假期”里，一樣的用功，一樣的堅定。唯有只爭朝夕、充實自己，勇敢地面對未來必會到來的挑戰，才能迎接明天照常升起的太陽。
期待風雨過后，在校園里看到你們更加自信的身影。（曹東勃 上海財經大學副教授）